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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锦鸾惊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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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阕:桃夭之祸**
春分这日细雨绵绵,沈知意正用艾草熏着贵妃新赐的蜀锦,忽见崔嬷嬷白着脸撞进门来:"姑娘快去前厅!平南侯夫人带着稳婆来验...验身子!"
鎏金缠丝镯撞在门框上发出清响,沈知意踏进花厅时,正听见沈明月捏着嗓子啜泣:"那日温泉氤氲,多少双眼睛瞧见王爷抱着衣衫不整的三妹......"
"姐姐说的是这方帕子?"沈知意抖开绣着交颈鸳鸯的绢帕,突然按在沈明月唇上,"浸过鹤顶红的料子,姐姐可要仔细品鉴?"那帕子遇热泛出青斑,惊得平南侯夫人打翻茶盏。
萧景珩裹着狐裘从回廊转出,苍白指尖捻起染毒的帕子:"沈二姑娘对本王与王妃的闺房之趣,倒是比当事人更清楚。"他忽然剧烈咳嗽,点点猩红溅在沈明月裙摆,晕染出并蒂莲模样。
满堂死寂中,沈知意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王爷咳疾未愈,还是少动气为妙。"掌心暗渡的解毒丸被他舌尖卷走,湿热的触感激得她耳尖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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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阕:锦灰成谶**
三更梆子敲过西窗,沈知意盯着妆奁底层泛黄的《毒经》出神。忽闻瓦片轻响,她反手射出银针,却见萧景珩拎着染血的食盒翻窗而入。
"王妃夜读的兴致倒好。"他掀开食盒露出焦黑的糕点,"你院里的小雀儿贪嘴,试吃了沈夫人送的点心。"烛火映出他腕间新添的刀伤,血珠正顺着玉扳指往下淌。
沈知意扯过纱布按在他伤口:"王爷这苦肉计,未免太拙劣。"指尖触及他冰凉的皮肤,惊觉脉象虚浮得异样。正要细探,却被他反扣住手腕压在妆台:"王妃可知,你身上有股药香......"
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沈知意突然拈起螺子黛画在他眼尾:"王爷可知,这黛石掺了蚀骨粉?"笔尖游走至他喉结时,窗外骤然传来重物落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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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阕:沉鳞竞跃**
次日卯时,浆洗房捞出个浑身青紫的丫鬟。沈明月指着尸体尖叫:"是三妹的耳坠!定是她与侍卫私通被撞破......"
"姐姐好眼力。"沈知意蹲身拨开死者紧攥的手,露出半块鎏金腰牌,"只是这东宫令牌上的龙纹,姐姐绣在帕子上怕是不妥?"她突然将腰牌掷入荷花池,惊起一尾红鲤叼走关键证物。
萧景珩倚着朱漆廊柱抚掌:"王妃这招鱼传尺素,倒比鸿雁殷勤。"他广袖翻卷间,池水突然泛起诡异的碧色——昨夜沈知意倒进的药粉,正将鲤鱼染成翡翠般透亮。
平南侯夫人盯着异变的鱼群昏厥,沈知意趁机将药瓶塞进沈明月袖中:"姐姐的香囊旧了,妹妹新调的百花露可好?"那瓷瓶遇体温渐热,竟引来蜂群围攻沈明月发间金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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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章:烛影摇红**
是夜药香氤氲,萧景珩握着沈知意的足踝上药:"白日跌进荷塘,倒是学会投怀送抱了?"他指腹摩挲着她脚背的擦伤,惊觉那处胎记竟与宸妃画像上的朱砂痣如出一辙。
"王爷再动,这金疮药可要换成化尸粉了。"沈知意抽回玉足,发梢扫过他颈间结痂的咬痕。昨夜刺客来袭时,她情急之下咬住他肩头示警,此刻牙印还泛着暧昧的淤青。
更漏滴到子时,沈知意忽被梦魇惊醒。她望着熟睡的萧景珩,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他心口的并蒂莲。指尖触及伤疤的刹那,手腕被铁钳般箍住:"王妃这习惯,倒与当年冷宫里......"
余音被突如其来的破窗声打断。沈知意旋身甩出毒针,却见来人是白日溺毙的"尸体"。那丫鬟撕开面皮狞笑:"少主让奴婢问候燕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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