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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危机四伏

《穿书后,顾少沦陷了》 小八郎/著, 本章共2709字, 更新于: 2025-05-15 08:13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刮得沙沙响,她起身倒水时,袖扣勾住了抽屉边缘的红丝绒布。

那是个被推到最里侧的雕花木匣,原本藏得极深,此刻却因她的动作露出半角。

苏蘅的呼吸顿了顿。

原身记忆里,这书房原是已故二夫人的,后来顾老夫人念着旧情,便给了她用。

她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木匣铜锁,锁扣竟"咔嗒"一声自己弹开——竟没上锁。

匣子里压着一沓信纸,最上面那张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顾知夏的小楷,每个字都像绣在宣纸上的墨梅,她曾在顾知夏送老夫人的寿礼题跋上见过。

"七月十五,顾砚出席慈善晚宴,需确保红酒被替换成掺了西地那非的......"

苏蘅的指尖突然发抖,信纸簌簌作响。

她快速翻页,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顾知夏竟计划在顾砚的酒里下药,再买通狗仔拍他与陌生女人的亲密照;还打算买通顾氏物流部的老周,往顾砚负责的新能源项目原料里掺次品,坐实他"决策失误"的罪名;甚至连顾砚资助的山区小学,都被她列了"制造校舍安全事故"的条目。

"啪嗒"。

钢笔从指间掉在地毯上,在素色羊毛毯上洇开个墨点。

苏蘅猛地站起来,后腰撞在书桌角,疼得她倒抽冷气。

可比起身体的痛,更让她心悸的是信末那句"待顾砚身败名裂,顾家便再无人能护苏蘅"——原来所有针对顾砚的阴谋,最终都是为了她。

她攥紧信纸冲进浴室,冷水扑在脸上时才勉强压下翻涌的情绪。

镜子里的脸苍白得像张纸,眼尾泛红,活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雀儿。

手机在客厅响了第三遍,她擦了擦手跑去接,是顾砚的助理小陈:"苏小姐,顾总说明早八点在玫瑰园等您,有要事相商。"

苏蘅盯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把信纸折成小块塞进胸针暗格。

原以为顾知夏的报复顶多是背后使绊子,没想到竟直接动了杀招。

她摸着胸针上冰凉的金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必须告诉顾砚,现在,立刻,马上。

第二日清晨,玫瑰园的晨露还挂在花瓣上。

苏蘅到的时候,顾砚正倚着铁艺花架看文件,藏青西装搭在臂弯,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

听见脚步声,他抬眼,晨光穿过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淡影:"这么早?"

"顾砚,我昨晚在书房发现了这个。"苏蘅没寒暄,直接摘下胸针,将折成小方块的信纸摊在他掌心。

顾砚的动作顿住。

他展开信纸的手很稳,指节却泛着青白。

读到"西地那非"那行时,他喉结滚动两下,睫毛重重颤了颤。

信纸被他捏出褶皱时,苏蘅才注意到他虎口有道极浅的疤——像是旧年被刀划的。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

"昨晚十一点半。"苏蘅盯着他绷紧的下颌线,"顾知夏的字迹我认得,她......"

"我信。"顾砚突然打断她,指尖轻轻叩了叩信纸,"你做得很好。"

苏蘅望着他垂落的眼睫,突然觉得他此刻的平静比发火更吓人。

前几日在会议室,他不过冷着声说句"坐下",顾知夏就抖得站不住;现在他连呼吸都放轻了,倒像暴风雨前压得低低的云。

"但暂时别声张。"顾砚将信纸折好递回,指腹擦过她手背时带着薄茧的触感,"我需要时间确认这些计划的进度。"

"为什么?"苏蘅攥紧信纸,"她要对付的是你!"

"因为现在打草惊蛇,她会把脏水泼到你身上。"顾砚抬眼,眼底像淬了冰的深潭,"你忘了上回家族会议后,她在走廊说的'你等着'?"

苏蘅的呼吸一滞。

那日顾知夏踉跄离去时,旗袍后摆沾了地毯的毛絮,指甲在掌心掐出的月牙印,此刻都清晰浮现在眼前。

她松开攥得发疼的手指,信纸在掌心压出红痕:"我听你的。"

接下来的三天,顾家的空气里像浸了陈醋。

苏蘅早起晨跑时,撞见顾知夏在葡萄架下喂锦鲤。

对方穿着月白真丝睡裙,发梢还滴着洗发水的玫瑰香,见她过来,竟笑着把鱼食分了一半:"小蘅也来看看?

这锦鲤可通人性,我昨天许的愿,今天就......"

"顾小姐的愿,最好别太贪心。"苏蘅盯着她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顾老夫人上周刚赏的,"贪心的人,容易被鱼食噎着。"

顾知夏的笑僵在脸上。

她捏鱼食的手指骤然收紧,橙黄色鱼食碎末簌簌落在裙裾上。

苏蘅转身要走,听见她极轻的一句:"你等着,很快就轮到你慌了。"

下午在餐厅用茶点,张妈端来桂花糕时,手指抖得把银盘撞在门框上。

苏蘅递帕子给她擦手,听见她压低声音:"二小姐昨儿半夜去了车库,开着那辆红跑车出去的,后车厢......"张妈突然噤声,望着楼梯口露出讨好的笑——顾知夏正扶着老夫人下楼,手里还捧着个青花瓷药瓶。

苏蘅咬了口桂花糕,甜得发腻。

她望着顾知夏替老夫人调整靠垫的温柔模样,想起密信里"老夫人的降压药"那行批注,后槽牙咬得发酸。

第四天傍晚,苏蘅在房间改顾氏文旅项目方案,手机在床头柜震动。

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本地。

"苏小姐吧?"电话那头是个沙哑的男声,像是用毛巾捂着嘴说话,"我们小姐说了,只要你把顾砚的行程表交出来,保你在顾家平平安安,否则......"

"否则怎样?"苏蘅把方案往桌上一摔,钢笔帽"咔"地扣紧,"是要学上次砸水杯,还是要学更狠的?"

对方沉默两秒,突然笑了:"苏小姐倒是硬气。

不过有些事,不是硬气就能解决的......"

"啪"。

苏蘅挂断电话,立刻把号码拉黑。

她望着手机屏保上顾氏集团的LOGO,胸口像压了块石头——顾知夏竟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晚上九点,顾砚的短信准时发来:"来顶楼露台。"

夜风卷着桂花香扑在脸上,苏蘅推开门,看见顾砚倚着栏杆,手里夹着半支烟。

他很少抽烟,此刻烟灰落了满地,在月光下像撒了把碎银。

"查到了。"他转身时,烟头明灭的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物流部老周上个月刚给儿子在市中心买了房,首付三百万,账户流水显示来自境外离岸公司。"

"那慈善晚宴......"

"我让人替换了所有酒水供应商。"顾砚掐灭烟头,火星在风里迸成几点星子,"至于小学......"他突然伸手,替她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我让陈叔调了二十个保安过去,24小时轮班。"

苏蘅望着他眼底的血丝,喉头发紧:"你......"

"我没事。"顾砚的手落在她肩头上,掌心的温度透过针织衫渗进来,"倒是你,最近别单独出门。

顾知夏的人昨天在你常去的咖啡馆装了摄像头,被我拆了。"

"顾砚......"

"谢谢你。"他突然说,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月光,"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愿意告诉我这些。"

他的手指慢慢蜷起,将她的手包进掌心里。

苏蘅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薄茧蹭过自己的指腹,像在描摹某种珍贵的东西。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他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角,"你信吗?"

苏蘅望着他眼里跳动的星光,突然想起昨夜在书房翻到的老照片——年轻的顾砚穿着白衬衫,抱着只三花小猫,笑起来有虎牙。

原来他藏起的温柔,从来都只给值得的人。

"我信。"她轻声说,反握住他的手。

夜风掀起两人的衣角,远处顾家大宅的灯光连成一片星海。

苏蘅望着顾砚下颌线被月光勾勒出的轮廓,突然想起密信最后一页被撕掉的半行字——"若计划失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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