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洲墨眸紧缩了一下,长臂一伸,将她狠狠按在沙发上,掐着她的脖子,“是不是在忙着私会别的男人?”
危险的气息,萦绕在头顶,她的双腿都在发软。
她现在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只要有钱就能上的廉价女人。
他会这么想,太正常了。
她挣扎着解释,“我只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来晚了些,我没有别的男人了。”
霍之洲掐着她脖子的手猛然用力,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冷声命令,“从今往后,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她乖巧地点头,继续挣扎,不语。
为了那救命的一百万,她忍。
只是明明想要忍,可眼圈不自觉地红了。
对着仇人低眉顺眼,怎么能不委屈呢?
“滚上去,洗干净再下来。”
话落,他利落松开了她,继续端坐在那里。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咳嗽根本止不住。
许久之后,她才缓了过来,起身上了楼。
宋佳人回了她原本的房间。
里面的一切也都还在。
那装满了一整个衣帽间的限量款奢侈品牌,是她曾经不屑一顾,而如今却看都不敢再看一眼的东西。
心又开始绞痛,她默默攥了攥拳头,挑了等会儿要穿的衣物,进了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她穿上了白色的吊带裙,下了楼。
霍之洲冷睨了她一眼,像极了站在云端上神明,发号施令,“坐上来。”
这些年,她陪着景容把所有的花样都玩儿遍了,自然清楚他要的是什么。
她跨坐在他大腿上,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情到浓时,霍之洲就那么冷冷凝视着她,没有半分欲念,像是在欣赏宠物动情。
屈辱感到达巅峰,她却始终强忍,假装情动。
许久之后,他终是将她按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凝视着她,化被动为主动——
“宋佳人,你在他面前也是这副浪荡德行?”
他勾着她的脖子,笑的从容,好似完全没有自尊,“是啊,不浪怎么赚钱呢?”
话音落下,等待她的,是折磨,是摧残。
他这样的男人,天生冷血,会愤怒,也不会是因为对她有什么感情。
不过是恶心她曾经在一个不如他的男人面前浪荡罢了。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承受一切。
眼泪不由自主地躺了下来。
脑海之中,都是过去种种。
那骄傲的,任性的,明媚的宋佳人,她再也找不回来了。
事后,霍之洲靠着沙发,抽着事后烟。
宋佳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坐了起来,默默整理着自己。
许久的沉默之后,霍之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自己买避孕药吃。”
她苦涩地笑了笑,“嗯。”
就算他不提醒,她也会的。
为他怀孕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霍之洲掐灭烟头,站了起来,就连一个眼神都欠奉,“收拾一下,晚上陪我去个朋友的局。”
她点头,多一句话都懒得说。
只是心里感觉霍之洲更渣了,明明有未婚妻,却还情人招摇过市。
霍之洲直接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空荡的房子里,肆意被回忆绑架。
晚上八点,宋佳人跟着霍之洲,到了霍氏酒店。
这是个熟人局,餐桌上坐着的,都是曾经追求过她,她却不屑一顾的男人。
霍之洲对她,可真残忍。
但,她就是个玩物,他对她也没感情,会这样不足为奇。
她默默跟在霍之洲身后,等他落座后,静静在他身边坐下。
这时,她看到景容走了进来。
他孑然一身,看到她的瞬间,双眼猩红。
霍之洲居然把他也叫来了?
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战利品吗?
她清晰地看到,景容的拳头,攥紧又松开。
他会这样,自然也不是因为对她多有感情,也是男人的自尊心罢了。
很快,景容便恢复了满身从容,坐在了她对面,看着他们一群人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霍之洲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在抚摸着一只乖巧的猫儿。
也许是其他人看出了眼前的气氛不同寻常,便纷纷开始找话题聊天。
气氛这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杯盏交错的餐桌上,宋佳人恪守情人本分,为霍之洲倒酒、夹菜。
期间她能感受到景容的目光,不过,她并不在意。
他们之间早就钱货两清,两不相欠。
至于桌上的人怎么看她,她也懒得在意了。
一顿饭吃下来,宋佳人味同嚼蜡。
男人们在谈生意的时候,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去了一楼的院子里透气。
她刚在秋千上坐下,便看到景容拿着一件西装走了过来。
他随手将昂贵的西装丢给她,说了一句,“垫着坐,凉。”
她拿着西装,并没有真垫着的意思。
他的衣服,动辄好几万,坐在她这种人身下,是糟蹋。
时至今日,她不明白,景容跟过来的意思,便淡淡问了一句,“景少,找我还有事儿?”
景容拿过西装,将她扯了起来,将东西放在她屁股下面,又将她按了回去,居高临下看着她说,“他给的更多?”
宋佳人点了点头。
景容苦笑了一下,“想要更多的钱,为什么不跟我说?”
宋佳人看着他,更加不懂他的意思了。
分开的时候,他不是很干脆吗?
现在又在这里纠缠什么?
是她不在,他忽然不习惯了?
景容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带着几分怒气,“说话。”
宋佳人回应的坦荡而光明,“是。”
景容的面色越来越冷,一只手狠狠掐着她的下巴,像是要将她骨头捏碎,“你还真是挺贱的。”
自从堕落之后,她就经常听见别人说她贱。
所以这个字,如今对她来说也是无关痛痒的。
她平静地垂下眼帘,回应了一句,“不贱的话,能出来给人做情人吗?”
她比任何人都想高贵地活着。
可是医院,结算医药费的时候,靠的是钱,不是原则与底线。
景容,“当真是**无情,戏子无义。”
宋佳人,“情义解决不了温饱,景少。”
景容,“我也是看错了你,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
宋佳人,“没什么不一样的。”
她没有心力继续与他掰扯下去,准备回包间。
也是这个时候,她看到霍之洲疾步走了出来,男人那双眼睛死死凝视着她,哪怕隔着距离,她都能感受到,他眼底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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