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话,剩下的一天一夜的行程,她跟孩子的安全自然是没有问题了,重要的是,有这两个人在,她真的能安心休息了。
这么一想,说出来的话也就更真心了,
“那可太好了,按我们糖糖可有伴了,糖糖,我们能跟叔叔们一起坐到下车呢,高兴吗?”
小姑娘的清楚价值特别饱满,用力的点头,
“太好啦太好啦,要是能看到小外公,也能看到叔叔就好了。”
“那你是想看到我,还是更想看到他啊?”
盛季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几岁,幼稚不幼稚?”
陆望津也跟着翻白眼,
“也不知道谁幼稚!”
小姑娘在一边逗的咯咯乐。
介于之前的意外,知道他们身份的特殊,再加上一个重伤病人,这节车厢列车长就没有再安排其他旅客住进来,把门一锁,糖糖跟他们玩也放心,景穗穗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好觉,到站要下车的时候,她已经满血复活了。
“糖糖,抱进妈妈哈,不要松手,知道吗?”
陆望津两个人没有行李,把盛季安扶着坐起来后,把景穗穗手里的行李都接了过去,
“别着急,一会儿人少了再下去,有人来接你吗?”
“有的有的,我已经通知了小叔,他会过来接站。”
一个重病号,景穗穗抱着孩子,陆望津拎着景穗穗的行李,一边顾忌着几个人的安全,坠在人群后面,慢吞吞的出站时,车站外已经就剩下稀疏的几个人了。
很明显的一辆吉普车就停在出站口不远处,一个浓眉大眼的大汉,旁边是一个瘦高的年轻小伙子,就站在车旁,大汉还在不停地转圈,
“怎么还没到?是不是记错了,是这趟车吗?”
瘦高个张游很是无奈,不知道第几次回答,
“旅长,我查了,就是这趟车,你先等等,不是说穗穗小姐还带着孩子吗,那可能怕挤着孩子,走在后面呢。
诶?旅长,你看看那两个人,有没有点眼熟?”
“哪儿呢哪儿呢?”
大汉嗓门高,长的,又人高马大的,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壮,一看是不好惹的那种,路过的人都不自觉的躲得远远的,张游看在眼里,再次无语叹气,虽然他也早就习惯了,但是,你现在是个堂堂的旅长啊,就不能注意点儿形象吗?
“旅长,这边,你看那......”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见身边的领导已经兴冲冲的朝着那两个人冲过去了,不过嘴里喊的是,
“穗穗,穗穗!”
“小叔!”
一见到景云廷,景穗穗就想起半睡半醒间顾崇说的那些话,和梦中见到的惨剧,梦中,小叔后来也被上面打压,最后生死不明,再次见到,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叔!”
“哎哎哎!”
景云廷一个汉子,瞬间这眼圈也红了,
“别哭别哭,谁欺负你了,小叔给你出气。”
景穗穗摇摇头,
“欺负我的人,我都报仇了,我就是,见到小叔,太高兴了。”
“小外公!”
“哎,哎哎,小糖糖,快来小外公抱抱。”
平日通信景穗穗也会带上自己和女儿的照片,景云廷并不陌生,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哎呦,你们可算是到了,可急死我了,快走快走,家里都收拾好了,我让人做了一桌子饭菜,到家就吃饭。”
眼看着这人就走了,完全没看到他们,盛季安不得不自己找存在感,
“报告,旅长,盛季安归队。”
“报告,旅长,陆望津归队。”
景云廷扫了一眼,不太熟,但是之前见过面,也知道是自己下属,
“你们,啥时候来的?”
盛季安,“......”
陆望津开口就是皮,
“旅长,合着我们两个大活人,都没有小糖糖一个人好看是吧?”
“废话,你们这糙汉子,跟我香香软软的小娇娇怎么比?
诶,不对,你认识糖糖?”
“旅长,”
陆望津指了指车站,
“瞧您这话说的,这不是很明显吗?
这个时间就这一趟车,我们当然是同一趟车下来的,而且,还是一个车厢的呢。
这景医生,可是救了咱们盛团长两条命,还帮着我们抓了两个重要的贼人,可是立了大功呢。”
景云廷顿时就眉开眼笑,
“真的?穗穗,你把以前的功夫都捡起来了?”
景穗穗不好意思,
“小叔,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一直都有练,只是这三年松懈了一些,打算带孩子过来,我就已经慢慢捡起来了。
我是景家人,总不能让人看轻了去。”
“好好好,有志气,这才是我景家人的样子,不怕,以后,有小叔在,没人敢欺负你们。”
盛季安张了张嘴,想说我也能护着她们娘俩,突然意识到,诶?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去沪市之前想的是,要找到三年前的人,毕竟也算是受他牵连,若是因此遭受苦楚,他也能做些补偿,或者,负责,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见到景穗穗的第一面,他就认出来了,她就是三年前的人。
还没等他问什么,去顾家探路,又碰到了景穗穗,和想要跑路的顾家。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一切都在顺着他想要的结果发展。
于是,他暗中跟着景穗穗,还帮着她清扫了好几次尾巴,一直到那天晚上,景穗穗在码头,变装,混上船,将船票塞进罗韵包里,安全的离开码头,他才离开,可以说,除了暗中用空间收东西,其他的他就几乎都看在眼里。
同时,也调查清楚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顾家少爷专宠表妹,结婚三年多都没有和妻子圆房。
这,就足以让盛季安欣喜若狂了。
所以,这个人,还有那个小姑娘,一看到她们,他就有着说不上的欢喜。
他不是个软心肠的人,可以说是冷心冷情,这么多年,这些战友,领导都多次说起这个个人问题,他从一开始的不赞成,反感,到现在的一说起这个话题,他就忍不住的厌恶。
可是,见到她们娘俩,他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是那种不自觉的欢喜,看到她们就想笑,整颗心都忍不住的要飞出来的那种,不安分。
原来原因在这里。
不光是孩子,还有她。
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思,他自然是不会放弃的,只是,显然现在不是时候,他和景穗穗,就是两个初识的陌生人,还有当年的真相,都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他要做的,是解决问题。
他不懂感情,但是攻人先攻心,他是深谙其中道理的。
先解决问题,然后两个人才算是站在平等的地位上,这样才有资格去谈其他的,不然,都是对彼此的不尊重。
几乎是瞬间,他的心思就明朗了,到了嘴边的话立马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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