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杉冷着脸,持剑挡在了他面前,“若非公主心善,二皇子觉得自己还能站着?”
“你……”
“二皇子还是想想怎么跟皇上解释这件事吧!”冷杉话落,转身追上喜鹊。
“放肆!放肆!”郭善气得跳脚,“他竟然这么对二皇子说话!”
“回去!”褚承福瞪了眼郭善,转身往回走。
冷杉什么意思?
他脑海里闪过褚端月伏在喜鹊肩头的一幕。
她似乎吩咐了什么话。
是让他们二人不可伤他吗?
他伤了她,她却护着他!
明明她还是她,为何又要对冷杉那般好!
还有那些人!
褚承福双手微微颤抖着,低声吩咐,“郭善,你让人送药给端月,还有,替本皇子准备些东西。”
……
“冷杉,把青柏喊回来。”喜鹊一边抱着褚端月赶,一边对旁边的人吩咐,“你们去把太医给我叫来!去月轩。”
营帐那边都是人,太吵!
且他们离月轩近,抱着公主能最快赶过去。
“公主,您别怕,不会有事的。”喜鹊声音有些颤抖,但脚步十分平稳。
褚端月往她怀里钻了钻,听着她“砰砰”的心跳声,安全感十足。
这样好的丫头,她定护她一世安康。
“喜鹊,我没事。”褚端月眉眼弯弯的低声说了句。
“公主。”喜鹊眼眶红红的,继续往前奔,“公主您别安慰奴婢了,您要没事,早跳下来揍二皇子了。”
褚端月脸上的笑定格了,
她在喜鹊眼中到底是怎样的人?
头有些痛,一些模糊的记忆若隐若现。
却还是想不起来。
“我真没事。”褚端月认真的低声重复了一遍。
喜鹊这才垂眸看了她一眼。
公主竟然在笑!
而且她刚刚称“我”?
难不成二皇子那掌隔空打牛冲脑子去了?
“公主,您别吓奴婢啊!太医等会就来了!”喜鹊飙泪了。
咸咸的滴在了褚端月的脸上。
这丫头……
喜鹊几乎是冲着进了月轩,将褚端月轻柔的放在床上。“公主,您哪里疼,奴婢给您看看。”她一边说话,一边解着褚端月的衣裳。
“唔~二皇子好过分!他竟然弄坏您的衣裳!您怎么说也是他亲堂妹啊!”喜鹊咬着唇,脸上显露出了平日里的恐惧。
“喂喂喂!你等等!”褚端月压着声音手忙脚乱的捂着自己的衣服。
“公主,您别怕,奴婢会很小心的。”喜鹊放轻了动作。
褚端月想哭,更想揍人!
可眼前的丫头虽然笨,到底在关心她。
“公主,奴婢回来了!”画眉急急的冲了进来,“您怎样了?二皇子怎么敢贸然出手!”
“画眉,你回来的正好,公主不让我给她看伤口,这该如何是好!”喜鹊委屈又担心的抹着眼泪。
“公主,您……”
“本公主没事!”褚端月对着画眉挤了下眼。
“你们都退下。”画眉挥退一众下人,快步走到褚端月身边,“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本公主是受伤了,但不严重。”褚端月道:“只是必须严重!”
“公主的意思是……”画眉神色微变,轻声道:“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公主?画眉?”喜鹊满脸问号的看着她们。
“喜鹊,公主没事,你……咳咳,公主,奴婢先给您整理衣裳。”画眉无奈,遇到这么个姐姐只能多担待了。
“公,公主没事?”喜鹊想到她扯褚端月的衣服,就又扑通一下跪下磕头了,“都怪奴婢笨,还请公主恕罪。”
褚端月抿了抿唇,撑着床把她一把扯了过来。
“本公主那么吓人?”褚端月看着她。
“不,不吓人~”喜鹊眨了眨眼,确实挺吓人的~
“不吓人你怎么老磕头?”褚端月手指轻移,在喜鹊红上加红的额头戳了一下,“疼吗?”
“不疼~”喜鹊皱着脸往后躲了一下。
“噗~”褚端月笑了,“你去把额上的伤处理下,这里画眉侍候着就可以。”
她随手扔了瓶药给喜鹊,支开她,不然这又笨又直的性子怕是演不了戏。
“奴婢……”
“有我在,不用担心。”画眉对着她低声道了句。
看着喜鹊出去,褚端月的神色才沉了下来,“褚承福过来一律不见,送来的东西也全部退回去。”
“是,公主。”画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公主,您是打算插手皇子争储一事?”
可公主之前从未表现过,且以她的智商……怕是不太够。
如果她真有这个打算,必须告诉主子去。
嗯?
褚端月弯着脑袋仔细盯着画眉。
她主意倒是不错。
皇上待原主不薄,若是杀了褚承福,他老人家肯定难过。
还不如先让褚承福被厌恶,然后……
她唇角微微弯了弯。
“褚承福越来越过分了,若是让他成为储君,日后还不知道怎么对付本公主,不如先断了他的路!”褚端月顺着画眉的话接了句。
她知道,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们四人定会全力以赴!
“公主思虑的是,只是借着这件事打压了二皇子,那争储的天平就会被重新拉扯。”画眉小心翼翼提醒,“您与其他皇子的关系虽然不错,但王爷是皇上亲胞弟,他们总会有所顾虑。”
褚端月眉心微皱。
麻烦,
难不成让她称帝吗?
她没那个兴趣。
末世她登顶后方知此路的终点是无尽的孤独……
既然有了全新的开始,她何必去执着弧度!
“所以呢?”她看向画眉。
“欲擒故纵。”画眉认真道:“与其换人,不如纳为己用。”
纳为己用?
天真!
他若不是命定之子尚有可能。
“公主,太医和青柏过来了。”外头,冷杉高声禀报了句。
画眉压低声音跟褚端月说了几句,才放下床幔朝着外头应道:“公主让你们进来。”
“陈太医,李太医,你们快来给公主看看,刚刚她还吐血了。”冷杉语气急促,领着他们大步进来。
绕过屏风,
层层床幔遮住了视线,只有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探了出来。
青柏刚要上前就被画眉一把拉住了。
“画……”
画眉对他做了个手势,装作担忧的看向正在把脉的太医们。
“太医,公主如何?”
“这,公主脉象好生奇怪。”李太医抚着一小撮胡子,紧张的道:“陈老,你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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