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初临】
黎明前的蓝田大营,霜气凝在甲胄上泛着青光。十岁的扶苏紧跟在蒙恬身后,小手忍不住触摸沿途的兵器架。特制的牛皮靴踩在冻土上发出脆响,惊动了正在晨练的士卒们。
"看清楚了。"蒙恬突然驻足,指着正在操练的弩阵,"寻常弩手装箭需三息。"随着令旗挥动,三十张改良秦弩齐发,箭雨破空的尖啸声中,蒙恬的沙漏才漏下两息,"你的机关省了一息。"
扶苏的眸子映着箭矢的寒光,突然发现第三排有个弩手的动作明显迟缓——那人的扳机部位闪着不自然的铜绿。
【惊马之变】
午时演武场,胡亥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冲进马厩。"我要骑那匹白的!"他故意用金簪刺向战马屁股上。受惊的白马嘶鸣着冲向正在列阵的弩手方阵。
扶苏体内的《逍遥游》气息突然自行流转。他本能地踏着青禾教过的"蹑云步",小小的身影如离弦之箭掠过沙场。在白马即将踏碎倒地弩手的瞬间,他抓住那人甲胄的束带,借翻滚之势将人甩到安全处。
"咔!"清晰的骨裂声从扶苏右腕传来。剧痛中他看见白马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距自己面门不过三尺——
"嗖!"一支黑羽箭贯穿马颈。扶苏抬头,看见蒙恬保持着张弓的姿势,弓弦犹自震颤。
【军心所向】
伤兵营帐里,被救的弩手挣扎着跪起:"世子为救小人......"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扶苏肿胀的右腕正被军医包扎,形状诡异的凸起明显是腕骨错位。
"忍着。"蒙恬突然按住扶苏肩膀,"军中正骨不用麻沸散。"随着"咔嚓"一声,扶苏咬破的嘴唇滴在羊皮卷上,恰好晕染开某个红色穴位。
帐外突然传来嘈杂。原来三百弩手自发列队,最前排的士卒捧着一张用披风临时制成的万民伞,上面密密麻麻插着箭矢——每支箭杆都刻着"扶苏"二字。
【暗室密议】
当夜太医署,老太医捧着扶苏的腕骨图惊疑不定:"断骨处有细微金线,似......"
"说。"阴影中的嬴政打断道。
"似墨家'金缕续骨术'才有的特征。"太医突然压低声音,"但施术者手法不纯,留有破绽。"
同一时刻,赵高府邸的密室中,那个手腕带竹简印记的神秘人正在检视白马尸体:"马血发黑,我们的药被掉包了。"他掀开马鞍,露出内侧被腐蚀的皮革,"能融铜铁的,只有墨家'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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