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棠从睡梦中醒来,感觉有点奇怪的不舒服。
她睡一觉怎么会腿疼?
身子疲惫的很,像是和人在睡觉的时候打了一架一样。
到旁边的卫浴室冲个澡。
黑色的长发落在雪白的肩膀上,容貌稠艳的净化师靠在浴缸里,看到膝盖上一抹奇怪的痕迹。
类似于……被蛇咬过的痕迹。
很浅淡,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而且据她估计,这种痕迹可能过两个小时就会完全消失不见。
蛇?
她思索片刻,静音室里有蛇吗?
一会儿让阿吉利亚检查一下好了。
洗完一个粉蓝色的泡泡浴,谢归棠从浴缸里出来,穿衣服的时候,她眼神从浴室镜子前一晃而过。
突然,她动作顿住,背对着镜子,她褪下自己后背的衣裳,肩膀和后背是一连串的红色痕迹。
绯红色一直蔓延到尾椎骨的位置。
这……
她沉思,自己该不会是过敏了吧?
想到之前的蛇类咬痕,难道是静音室里有蛇,然后她被蛇咬了之后过敏了?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
黑色的广袖长衫重新穿好,长长的衣摆垂落到她脚背上,纯色的黑与新雪一样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她赤脚走到床边,拿起了她的智脑手环,上面几条消息印入眼帘。
——林不迟「您今天有时间吗?」
——林不迟「我在您的静音室门口,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林不迟「两分钟后如果您没有拒绝,那我就进来了。」
——林不迟「感谢您赐予的机会。」
……
——林不迟「抱歉,我不知道您在休息中。」
——林不迟「我的精神体有些不太受控制,它总是过于亢奋。」
——林不迟「我已经抓住它了,非常抱歉打扰了您。」
——林不迟「可以原谅我吗?」
谢归棠坐在床边,长发尾端落在后腰上,墨色披散着落在黑色的衣襟上。
原来是林不迟的蛇吗?
她对林不迟的蛇过敏吗?
上次好像没发现这件事,而且,林不迟的蛇是黑曼巴啊,她被咬了是不是应该去打血清?
迟疑片刻,她撩起衣襟,拍了一张膝盖的图片发给林不迟,上面隐约可见一点蛇类咬痕。
——谢归棠「你的蛇好像咬到我了。」
她没说过敏的事,因为位置在后背上,甚至还蔓延到了很深的地方,她不好意思说。
——谢归棠「需要注射什么血清吗?」
……
林不迟靠在静音室门口的墙壁上,手指点开谢归棠发给他的消息。
确实有点过分了。
他一开始没想那么过分的。
如果谢归棠对他追责,或许他的职业生涯就到头了。
她看到那些痕迹,会大惊失色,会害怕不安吗?
还是会哭着扑进阿吉利亚的怀里,让她的守卫者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呢?
看到那张图片,斯文俊美的青年眼眸有一瞬间变成蛇类的竖瞳。
白皙的皮肤和黑色的衣襟,肤肉软软的,能看到一些漂亮的小腿线条和柔软的大腿肉。
膝盖上一点浅淡的青色蛇类齿痕。
她就这么给一个成年男性发这种照片吗?
林不迟心里很难说是个什么想法。
他略微仰头缓了一会儿,然后看到她发过来的文字消息。
不得不说,这位野生净化师小姐,在有些时候敏锐到令人心惊,但是有时候又迟钝到令人担忧。
他叹息一声,回复了她的消息。
——林不迟「没有出血点,没事的,不用注射血清。」
——林不迟「真是非常抱歉,我可以当面向您致歉吗?请给我一个机会。」
……
傍晚阿吉利亚来接谢归棠下班,她拿好自己的东西开门跟他一起回去。
走出去几步,她突然顿住,“我没锁门。”
她想起来,她睡觉的时候没锁门。
当时太累太困了,她以为自己也就眯十几分钟,但是没想到一觉睡了好几个小时。
而且睡的异常的沉。
阿吉利亚站在走廊一边,看她突然在门口几步远的位置停顿下来,他朝着谢归棠走过来。
走到静音室门口,他蹙眉,露出厌烦的神色,“一股蛇味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揉了揉眉心,“没事,可能是我想错了。”
林副队那么雅正一个人,应该不会做出那么下流无耻的事。
阿吉利亚和谢归棠离开这,一路上那股蛇味儿并没有淡化,他脸色越来越沉。
谢归棠进入房间,刚要关门,一只手抵在门上,阿吉利亚推开那扇门,进.入了.她的房间。
“砰”的一声,门在他身后关上。
他垂眸看谢归棠,“您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谢归棠不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感知到了属于狼犬哨兵的侵略感。
她没有后退一步,与他直接对视。
“你在质问我吗?”
阿吉利亚沉默片刻,“我希望我有知情权,无论您选择了谁,我只期望,我能有知情权。”
“您知道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在这里永远等候,所以,请给我一点宽容和耐心,可以吗?”
无论怎么样,犬系都会是她永远的靠山和退路,她想去哪里都可以,他不会束缚她的脚步。
他不会再痴心妄想一个人独占她,他只是想要一个知情权,这都不可以吗?
他那双蓝色的眼眸,垂眼的时候很容易会显得有点忧郁的难过。
如果他步步紧逼,谢归棠不会给他半点好脸色,但是他偏偏露出这样一副模样。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叹口气,然后招呼他到自己身边来,她拉开一点后颈的衣襟。
“也没什么,就是下午发生点事,我好像过敏了。”
她没有提起林不迟的事,因为她下意识觉得这不是一个适合提起的事,很容易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流血事件。
阿吉利亚身量很高,他轻易的就顺着她的领口看到了后面更多的红色痕迹。
看过学习资料的犬系哨兵一眼分辨出那是什么东西,他咬紧下颌,眼神透出一股狠绝的锐利。
“是谁。”
“下午都有谁去过您的静音室。”
他肯定,在他送谢归棠去静音室的时候,她身上绝对没有这些痕迹。
是那条不知名的爬行系哨兵,还是某个去就诊的犬系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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