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儿个的事儿,苏芷也不敢乱跑了,只寻到了付春,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帮忙先去收拾宅子,然后帮卢氏她们搬家。
但付春却说什么也不肯收,只道这都是举手之劳,能替苏芷办事,是他的福分。
他态度坚决,苏芷也就不在勉强,只道了谢,然后回去翻起了自己的小金库。
两年的房租,八两的押金,加上被秦十抢走的十两,她现在一共还有一百二十两。
想要守住这些银子,必须的想个法子才行。
老老实实练武也是可以的,她今儿个落了四回,依着这个速度,过个十天半月,基本就能不落了。
但她辛辛苦苦攒的卖身钱,凭什么便宜了秦十?
丞相府。
徐鸢等了一日,终于还是没忍住,在晚间时候同徐丞相询问了处置苏芷的事。
徐丞相皱了眉头冷声道:“倒是本相小瞧了太子,他人虽走了却还了暗卫,在暗中护着那个苏芷。”
听得这话,徐鸢心头有些酸楚:“那苏芷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这般放在心尖上护着!”
若是他能将对苏芷的心,用上三分在她身上,她又何至于落得今日这般地步。
想到这儿,徐鸢心头就更痛了,她恨恨的道:“那怎么办?女儿的仇就不报了么?”
冯夫人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定然是要报的,你让你父亲好好想想。”
徐丞相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她身边皆是太子府的高手,想要直接杀了她,显然是不可能了。”
徐鸢闻言冷声道:“那就先杀了她娘!让她知道,是她害死了她母亲!”
徐丞相闻言看了她一眼,皱眉道:“卢氏不能杀,再者经过昨日之事,卢氏那边定然也会有人在暗处护着。”
徐鸢快被气哭了:“苏芷杀不了,卢氏又杀不了,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女儿受的屈辱,就这么算了么?”
冯氏想了想道:“其实苏芷唯一的依仗,便是太子殿下,可若是她被太子厌弃了呢?”
徐鸢转眸看着她道:“母亲的意思是……”
冯氏笑了笑开口道:“先按捺两日,母亲自有办法。”
傍晚时分,卢氏她们终于在新宅里面安顿了下来,终于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了。
这般也算是乔迁之喜,苏芷很是热情的邀请徐公公,与她一道前去暖房。
徐公公当即便同意了,准备了下贺礼,便随着她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上两袋子贺礼,苏芷嘴角抽了抽。
她还想着能回点血呢,结果倒好,徐公公直接命人从厨房搬了一带大米和一带面来,便算是贺礼了!
主打一个,一毛不拔。
想到这儿,苏芷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公公,我能像你一般,从太子府厨房带东西过来么?”
徐公公微微一笑:“自然是能的,付银子就行。杂家今儿个带来的米面,也是依着买价付了银子的。”
很好,薅羊毛计划胎死腹中了。
苏芷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瞧见徐公公亲自前来,卢氏等人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又买了些肉和熟食,做了满满一桌菜,还特意买了一坛好酒。
苏芷心狠痛,这一桌酒菜少说都有几两银子,血亏!
她眼珠子一转,朝着虚空道:“秦十,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你也来坐坐呗。”
秦十的声音从暗处幽幽传来:“职责所在,不必了。”
苏芷朝徐公公眨了眨眼,给他比了个三七的手势。
徐公公掩下笑意开口道:“秦大人也来坐吧,凑个热闹。也算是给杂家和苏姑娘一个面子。”
秦十闻着饭菜和酒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出来。
苏芷点了点,连忙给他腾了一个位置出来:“请坐。”
付春也被邀请落了座,可他比较拘谨,只坐在一角,饭菜也没敢多吃。但对他而言,能够坐在这张桌上,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卢氏瞧着苏芷跟徐公公还有那位秦安慰熟悉的样子,心头一暖,彻彻底底的放下心来。
为了安全考虑,这场宴席并没有进行了很久,差不多吃饱喝足之后,苏芷便同卢氏等人告别,起身回去了。
目送着她离开,赵姨娘轻叹了一声:“万万没想到,竟是小姐给咱们撑起了一片天。”
周姨娘跟着点了点头,感慨道:“世事难料,没出事儿之前,在我心中小姐还是个小姑娘呢。一眨眼,变成她在庇佑咱们了。”
卢氏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低低开口道:“回吧。”
回到太子府,进了主院,苏芷将秦十唤了出来:“秦侍卫,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
秦十皱了皱眉:“何事?”
苏芷朝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道:“贺礼啊,今天个是乔迁宴,你可是用了的,怎么着也该出点贺礼吧?”
秦十静静的看着她,淡淡开口道:“就知道会有这出,等着。”
说完这话,他转身去了墙角,从另一边拎了两个袋子出来,放在她面前:“一袋米,一袋面。不谢!”
苏芷:……
“不是!”
她有些傻眼:“你们的贺礼都这么朴实无华么?”
秦十勾了勾唇角:“对待姑娘,那必须是朴实无华的。”
苏芷:……
也行!总比没有强!
看着她哼哧哼哧拎着袋子往屋里搬的背影,秦十微笑着提醒道:“姑娘早些休息,别忘了明日一早要练武。”
苏芷回眸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放心,忘不了。”
她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怪异,但秦十也想不出她能有什么招免了明日的练武,便也没有再想,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月挂柳稍。
苏芷沐浴完躺在床榻上,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身子。
练武是吧,抢她银子是吧,她折腾不了秦十,还折腾不了刘瀛了么?
她要让他知道,她的银子不是那么好要的!
熟悉的酥麻从胸口传来,沐浴完坐在床榻旁卷宗的刘瀛,忽然皱了眉。
她……的欲望就这么强么?
这才过去了几日?
刘瀛有些无奈的放下卷宗上了榻,她胡闹,他自然不能总是随着她胡闹的,再者,这是在外间,多有不便。
就在他准备忍受着那燥热和酥麻过去的时候,刘瀛猛然夹紧了双腿,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她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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