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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社畜穿越,破庙啃供品

《大明卷王:用表格破解科举》 正念清风/著, 本章共5794字, 更新于: 2025-04-17 18:00

第一节:命殒键盘,魂归破庙

陈墨的指尖在键盘上机械地敲击着,屏幕上的Excel表格不断延伸,密密麻麻的数字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束缚在工位上。

窗外早已华灯初上,写字楼里只剩下他这一处还亮着灯——连保洁阿姨都下班了,临走时还贴心地给他留了半包瓜子,现在正可怜巴巴地躺在键盘缝隙里。

“小陈,季度报表明天必须交,王总催的急。”三小时前部门主管临走时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那语气活像在说“今晚必须给朕把奏折批完”。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通宵,连续72小时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看键盘上的字母都变成了会跳舞的小人。

手机屏幕亮起,是母亲发来的消息:“儿子,今天是你爸忌日,记得......”陈墨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没有点开。

三年前父亲心梗猝死在工位上时,也是这样一个加班的深夜,临终遗言是“记得把我电脑里的浏览记录删了”。

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口炸开。陈墨猛地抓住办公桌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想要呼救,却发现整层楼空无一人——连平时最爱加班的马屁精小李都不见了踪影。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恍惚看见父亲站在不远处,朝他轻轻摇头。

当手指机械地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表格最后一格终于跳出“3,857,642.39”的数字时。

“终于……完成了……”

他长舒一口气,伸手去够桌角的咖啡杯,却在指尖触碰到杯沿的瞬间,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前的电脑屏幕扭曲变形,化作一道刺眼的白光,办公椅的触感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硬冰冷的地面。

“这乞丐怎么死在庙里了?晦气!”

一个尖利的声音刺入耳膜,陈墨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一座破败的土地庙里。

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几缕阳光从缝隙中漏下,照在斑驳的神像上。

他身上穿着一件粗麻短褐,布料早已磨得发白,袖口和裤腿都烂成了布条。低头看去,自己的手臂瘦得皮包骨头,青筋凸起,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供台上摆着几个发黑的馒头,香炉里插着三根快要燃尽的香,袅袅青烟飘散在空气中,带着一股陈旧的檀香味。

“诈、诈尸了!”庙祝老头原本正弯腰查看,见他突然睁眼,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叩头,“土地爷爷显灵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仙饶命!”

陈墨没空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腹中火烧般的饥饿感让他本能地扑向供台,抓起馒头就往嘴里塞。

馒头发硬发霉,咬下去的瞬间,一股酸涩的霉味在口腔里扩散,但他顾不得那么多,狼吞虎咽地往下咽,喉咙干涩得几乎要冒烟。

一边吃,他的大脑一边飞速运转——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谁?这是什么年代?

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弘治十三年,他附身的这个乞丐叫“陈三”,原本是北直隶逃荒的流民,一路乞讨南下,最终饿晕在这座破庙里。

“老头,现在哪年哪月?”他哑着嗓子问。

庙祝战战兢兢地抬头,见他神色清醒,不似鬼魅,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结结巴巴道:“回、回大仙的话,弘治十三年四月初八……”

弘治?明朝?

陈墨心头一震,但很快冷静下来。作为金融分析师,他的数据分析能力还在,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活下来,再想办法在这个时代立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瘦骨嶙峋的身体,又瞥了眼供台上剩下的半个馒头,心中苦笑——这开局,可真是地狱难度啊。

第二节:狗名和珅,银换邸报

陈墨摸了摸空荡荡的腰间,目光扫过供台角落,发现一个褪色的荷包。他的手指在荷包上摩挲了两下,粗麻布的触感有些扎手。

荷包边缘已经磨得发白,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个穷苦人的手艺。他解开系带,三两碎银滚落掌心,银锭边缘还沾着些香灰,在阳光下泛着黯淡的光——想必是香客的供奉。

他掂了掂银子,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笔“启动资金”。

庙祝仍跪在地上,眼珠子随着银子转动,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陈墨瞥见老头袖口露出半截干瘪的炊饼,心下了然——这庙祝日子也不好过。

“去城里买最近的《邸报》和《乡试录》。”陈墨故意将银子在手中掂了掂,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要弘治八年往后的,若有《会试录》更好。”

庙祝扑上来接银子的动作太急,差点被供台绊倒。他枯瘦的手指在接触到银子的瞬间突然灵活起来,熟练地咬了一下其中一块,浑浊的老眼里迸出精光:“成色足着呢!大仙放心,小老儿这就去办!”

待庙祝的身影消失在土路上,陈墨继续啃着剩下的馒头。霉变的麦香里混着香火味,供台上的烛泪凝结成奇怪的形状,像只蹲伏的野兽。这时,神像后的帷幔忽然动了动。

一只瘦得能看见肋骨的黄狗钻了出来,湿漉漉的鼻头抽动着。那狗瘦得能当算盘使,肋骨根根分明,活像行走的排骨架。最绝的是它居然会作揖——前爪并拢上下摆动,后腿却抖得像筛糠,活像个饿昏头的贪官在给上司行礼。

“你也饿了?”陈墨乐了,掰了块馒头抛过去。那狗一个饿虎扑食,结果腿一软,直接在地上滚了个跟头。馒头轱辘轱辘滚到香炉底下,狗子急得直转圈,把地上的香灰扫得漫天飞舞。

狗嘴里叼着的馒头渣簌簌往下掉,前爪却小心翼翼地不踩到散落的香灰。

庙外传来货郎的摇铃声,陈墨透过破窗棂看见个挑担的老汉。担子一头挂着褪色的蓝布,露出些针头线脑;另一头的竹筐里装着蔫了的野菜。

黄狗突然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认识?”陈墨顺着它的目光看去,货郎腰间别着根崭新的皮鞭。狗尾巴立刻夹了起来,伏在地上不敢动弹。“还真懂官场规矩。”

等庙里安静下来,陈墨开始研究那只奇葩的黄狗。

狗脖子上挂着个铜牌,上面“和府”两个字都快磨没了。最搞笑的是铜牌背面还刻着“看门大将军”五个小字,陈墨差点笑出声,这狗的前主人怕不是个中二病——其实他不知道,明朝很多狗都叫“大将军”。

“既然你这么会拍马屁,又是大将军。”陈墨揉着狗头,“以后就叫你和珅吧。”狗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似的,结果扫到地上的破碗,“咣当”一声把自己吓得蹦起三尺高。

晌午的日头晒得土地庙里蒸笼般闷热。陈墨用供台下的破蒲扇赶着苍蝇,忽然听见黄狗警惕的低吠。

庙祝抱着个蓝布包袱匆匆进来,额头上全是汗:“大仙久等!这些可费了老鼻子劲......”

包袱皮展开时扬起一阵灰尘,露出几本手抄册子。

最上面的《弘治十二年应天府乡试录》边角卷曲,墨迹深浅不一,显然被频繁翻阅过。

下面压着的《大明律》封皮上还沾着些油渍,某个书吏大概经常边吃饭边查阅。

陈墨如获至宝,立刻翻阅起来。作为金融分析师的数据处理能力仍在,他本能地寻找其中的规律——不同考官的出题偏好、高频考点、优秀答卷的结构……

“原来如此。”他嘴角微扬,“八股文,不就是固定模板的申论吗”

正当他沉浸在分析中,庙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黄狗猛地窜到他腿边,背毛全部炸了起来。

陈墨心头一紧,抬头望去。

透过斑驳的门框,看见三个身着皂色差服的衙役大步走来。

为首的汉子约莫四十来岁,满脸横肉,腰间挂着一块磨损严重的铜牌,上面“捕快”二字已有些模糊。

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些的差役,一个手里晃着铁链,另一个正用粗糙的手指掏着耳朵。

第三节:律法退敌,智斗衙役

“就是这儿!那乞丐偷了李员外家的供银!”粗犷的声音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庙祝不知何时已缩到了神像后面,只露出一双闪烁不定的眼睛。

显然庙祝是被收买了。

陈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下意识攥紧了刚翻开的《大明律》,脑海中飞速回忆刚看过的内容。

他注意到为首的衙役靴子上沾着新鲜的泥浆,裤脚还挂着几根稻草——想必是刚从城外的酒肆赶来。这细节让他心中稍定:这些人未必真是奉命办案,倒更像是收了贿赂来寻衅的。

“大胆乞丐!”为首的衙役一脚踹开半掩的庙门,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

他腰间那把制式腰刀虽有些年头,刀鞘上的漆都剥落了大半,但抽出来时依然寒光凛凛。“敢偷李员外家的供银,按律当杖八十!”

陈墨的目光扫过三人。他发现那个掏耳朵的年轻差役右手缺了半截小指,这是赌坊常客的典型特征。而晃铁链的那个,虽然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眼神却总往庙祝藏身的地方瞟。

“且慢!”陈墨强撑着站起身,麻布衣衫上的补丁在穿堂风中簌簌作响。

他故意把声音放得又缓又稳:“依《大明律·户律》第一百四十二条,无主供银拾得者,告官后若三月无人认领,可归拾得人所有。”

说着,他指了指供台上积满灰尘的香炉,“这银子既在庙中,当属庙产,何来偷窃之说?”

衙役们明显愣住了。

缺手指的那个下意识看向为首的捕快,而后者脸上的横肉抽动了几下。

陈墨注意到捕快的左手拇指上戴着一个做工粗糙的玉扳指,玉质浑浊,边缘还有磕碰的痕迹——这显然不是正经来路的物件。

“放肆!”捕快回过神来,一把拍在供台上,震得香灰飞扬。“你一个乞丐,也敢妄议律法?”他说话时,陈墨闻到了一股劣质烧酒混着大蒜的味道。

陈墨不退反进,向前迈了半步。这个动作让三个衙役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再者,”他指着《问刑条例》上的一处,“诬告者反坐其罪。几位差爷若执意拿人,不如咱们现在就去县衙?正好让大老爷评评理。”他说着,作势就要往外走。

捕快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陈墨注意到他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里除了佩刀,还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看那形状,里面装的八成是碎银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汪汪”声打破了僵局。

黄狗和珅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口咬住捕快的裤腿。那裤子本就是劣质的粗布所制,经这一扯,竟“刺啦”一声裂开道口子。

“滚开!畜生!”捕快暴怒地抬脚就踢,和珅却灵巧地跳开,转而叼起地上的《大明律》,小跑着送到陈墨脚边。

这狗还知道用前爪把书页抚平,活像个识字的书生。

缺手指的衙役突然打了个寒颤,小声嘀咕:“这狗成精了不成?”另一个年轻差役已经悄悄退到了门口,手里的铁链都垂了下来。

捕快脸上的横肉抽搐得更厉害了。他看看陈墨,又看看那条邪门的黄狗,最后目光落在自己裂开的裤腿上。

陈墨注意到他靴尖的泥浆已经干了,在青砖地上留下几块龟裂的土块。

“晦气!”捕快最终啐了一口浓痰,那痰里还带着血丝——想必是最近上火了。“走!”他转身时,那个鼓鼓囊囊的荷包从腰间滑落,但他似乎没注意到,大步流星地出了庙门。

待脚步声远去,陈墨才长舒一口气,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他弯腰捡起那个荷包,掂了掂分量,少说也有二两银子。

和珅凑过来,讨好地蹭着他的小腿,狗尾巴扫起一小片灰尘。

“好狗。”陈墨揉了揉它脏兮兮的毛发,从荷包里摸出块最小的碎银丢给它。

和珅灵巧地接住,却没吃,而是藏到了供台下面的缝隙里——这畜生居然还知道存钱。

庙祝这才战战兢兢地从神像后爬出来,脸上堆着谄笑:“大仙果然神通广大......”

陈墨冷冷扫了他一眼,发现这老头腰带里露出半截红绳——那是李员外家下人常系的样式。他心中了然,却不动声色:“银子呢?”

庙祝一哆嗦,慌忙从袖中掏出个破旧的钱袋:“还、还剩一两二钱......”

陈墨接过钱袋,只是淡淡道:“滚吧。”

老头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连供台上的铜铃被碰掉都顾不上捡。

破庙重归寂静,只剩下穿堂风掠过残缺窗纸的沙沙声。望着手中的《乡试录》,夕阳的余晖透过破洞的屋顶,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第四节:科举为径,誓换新生

夜色如墨,渐渐笼罩了这座荒僻的土地庙。陈墨盘腿坐在角落的草席上,身前的油灯摇曳着豆大的火苗,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影子。灯芯偶尔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在寂静的庙宇内格外清晰。

他膝上摊开着那本从庙祝处得来的《乡试录》,纸页已经泛黄,边角处还有被虫蛀的细小孔洞。借着昏黄的灯光,他逐字逐句地研读着上面的文章,时而皱眉思索,时而提笔在另一张草纸上记下要点。那支秃了毛的毛笔是他从供桌下翻出来的,墨块则是用庙里残留的香灰临时调制的。

“弘治八年,南直隶乡试,”他低声自语,手指轻轻点在纸页上,“主考官刘健,三场考题皆重《孟子》义理,尤以'民为贵'一节为要......”

夜风从破损的窗棂间钻入,带着四月特有的微凉。陈墨下意识拢了拢身上单薄的麻衣,却并未停下手中的笔。

他的字迹起初有些生涩,但很快就找回了前世的书写习惯,在草纸上留下工整的蝇头小楷。作为现代金融分析师,他对数据的敏感度远超常人。他很快发现,八股文虽是死板的框架,但列表格就能迅速摸清考官的偏好,虽然没有“Excel”,但表格结合时政热点分析,未必不能写出高分文章。

供台旁,和珅正蜷在一堆干草里睡得香甜。它时不时发出几声轻微的鼾声,前爪偶尔抽动一下,像是在梦里追逐着什么。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洒在它身上,将那身黄毛镀上了一层银边。

陈墨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继续翻看下一册。这本《问刑条例》的装订线已经松散,有几页甚至要小心托着才能阅读。

“弘治十一年,浙江乡试,”他的指尖划过一行行文字,“策问三道,其一论漕运之弊,其二议盐政革新......”

庙外传来几声虫鸣,间或夹杂着远处村落隐约的犬吠。陈墨抬头望了望天色,估摸着已是三更时分。他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油灯的火苗忽然跳动了一下,映得他脸上明暗交错。在这光影变幻间,一个清晰的计划逐渐在他脑海中成形。

“八股取士,看似死板......”他轻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膝盖,“但若能将时政要闻与经典义理结合,再揣摩考官喜好......”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整理的笔记上。那上面已经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科考官的偏好、历年考题的演变趋势,甚至还有对优秀答卷的结构分析。这些在现代看似平常的数据整理,在这个时代恐怕是绝大多数考生想都想不到的备考方法。

和珅忽然翻了个身,发出“呜”的一声梦呓。陈墨不禁莞尔,伸手轻轻抚了抚它的脑袋。狗儿的耳朵抖动了几下,又沉沉睡去。

夜更深了。陈墨小心地收好书籍,吹灭了即将燃尽的油灯。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他的目光扫过庙内景象:斑驳的神像、积灰的供台、角落里堆放的破旧蒲团......这些物件在月光下都显得格外清晰。

他平躺在草席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屋顶那个漏出星光的破洞。

“弘治十三年......”他在心中默念,“距离大明灭亡还有一百三十七年。”

这个数字让他心头一紧。作为穿越者,他清楚地知道这个王朝未来的命运。但此刻,那些宏大的历史脉络都显得太过遥远。眼下最迫切的,是如何在这个陌生的时代站稳脚跟。

科举,无疑是最快也最稳妥的出路。

夜风送来远处梆子声,已是四更天了。陈墨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前世熬夜加班的记忆与今生的际遇在脑海中交织,最终化作一个坚定的念头:

“既然老天让我重活这一世......”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草席边缘,粗糙的触感格外真实。

“那我便要在这大明朝,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月光静静地流淌在庙宇的地面上,如同一泓清澈的泉水。在这静谧的夜色中,一个全新的故事,正悄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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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