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说……”
林凡满脸狐疑，思绪不断被这块仙魂石影响，一个荒诞的念头浮上心头。
“还要脸不要的？这样占人便宜。”
林凡连续后退去，她一副中邪似的模样将紫萱吓坏，急忙拉住他询问：“你怎么了？”
看着紫萱关切的神色，林凡木讷摇了摇头，目光紧盯着石中银发少女。
这石中女子居然说她是自己老妈？
靠了！
看这妞也是风韵犹存，就算自己长得再帅，也不至于说这种虎狼之词吧？
“见鬼了，这两天见得尤其多。”
林凡在触碰仙魂石时那种感觉让他陶醉，是他前世今生都不曾体验过的滋味。
母亲的怀抱？
林凡急忙将这个念头掐灭，这简直太扯蛋了。
“离这块石头远点，蠢货！”
龙逆将脑袋探了过来，警告林凡不要靠近。
林凡心知龙逆与自己已经认主，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选择无视掉它再次鼓起勇气朝仙魂石走去。
这次林凡将耳朵贴了上去，很快一个空灵悦耳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是戚道子，我一手缔造了你，我最年幼的孩子。”
“集齐四块九州仙石重启登仙路，我们这一族将重掌三千世界。”
“九州仙石？就是这块透明晶石？”
林凡眯着眼心语。
脑海中的声音变得急切：“以秦无心为首武神殿叛贼，设计将我等九州仙域巡界司拘禁万年，还斩断了通向九州的仙路，让可伶众生饱受寿元无多之疾苦。”
“九州仙域巡界司？莫非真有仙界……”
林凡脸色变得凝重，短短一句话所含信息量大得惊人。
假若这自称他老娘的少女没有扯淡，那说明玄黄大陆上古时期的修仙者是真实存在的。
“只要你兄弟三人齐心合力，四枚九州仙石合一之时，吾等将解除破仙四元阵，届时吾将指引你羽化飞升，与天同寿，逍遥三千界！”戚道子再道。
与天同寿。
毫无疑问，长生二字无论是前世古人。
还是这个世界的武者来说，那都拥有不可思议的魔力。
很难有人拒绝这等诱惑。
听着脑海中的靡靡低语，林凡心跳加速，万万没想到荡天宗禁地会有如此惊天秘闻。
林凡强行平复心绪，不屑说道：“不好意思我不大明白，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是你儿子，麻烦你别乱认亲戚。”
银发少女闻言迟疑了好一阵。
林凡暗自冷笑，当真他好诓骗的？
这少女疑似所谓的仙子，自然不是凡胎肉体。
按照遗传学的角度分析，怎么也不可能生出一个武道废材。
保底那也应该是一个特殊武体拥有者才对。
“你是我仙法一气化三清，以一缕凡念所化。”
银发少女话音中多了一丝尴尬，林凡闻言脸瞬间就绿了。
凡念所化？
还特么还不是正常生出来的。
一气化三清他倒是听说过，可凡念的意思……
不就他娘的杂念吗！
他林凡就是边角料一般的存在？
林凡有些绷不住，铁青着脸说：“我要的是实质上的证据，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你可能回忆起十岁以前的记忆？”银发少女语调多了一丝戏谑。
此话一出，林凡原地石化。
努力检索原身记忆，惊讶发现关于十岁前的记忆一片空白。
林凡陷入了沉默，尝试着从戚道子的话中找出破绽，可他发现自己却无法反驳。
只依稀记得自己在江城流浪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个教书先生看他可伶将他收为义子。
可没两年老头儿撒手人寰，自己则继承了他一身学识，靠着沿街卖字画为生。
仔细想来原身既然是仙人凡念所化，生出叶宇这个赤阳圣体，貌似也符合情理。
姑且算得上是隔代遗传天资吧？
“既然九州仙域像你说的这般美好，那你口中的武神殿以及这秦无心，又为何将你们困在仙魂石中？”
林凡眼神变得凌厉，这个疑问是他一直无法搞明白的。
现在来看幻境中所见的尸山血海，应该就是剑祖与仙人交战的画面。
这荡天剑祖如今的惨状摆在眼前，不死不活即将油尽灯枯，期盼自己能来顶班守着破石头百年。
不过，这所谓的武神殿伏击仙人，不就等于自绝长生之路？
逻辑上存在问题。
除非，其中有什么猫腻，他们不得以才这样做？
“邪魔歪道沆通一气，他们无非是为了躲避我等诛杀罢了。”
“是麽？”
林凡眼中狐疑更盛，戚道子的回答并没有让他感到满意，显然是想要糊弄过去。
林凡略作思索，没有就此点破。
“我赠你可吞纳万物的巡界宝印，并传授人皇经书【飞仙道天经】，助两位血亲集齐仙石如何？”
戚道子见林凡不好糊弄，索性直接抛出了价码。
好家伙！
又是一本人皇级功法送上门来。
林凡抬头看向这块几乎透明的石头。
难怪原身博览群书都不认识此物，这玩意竟然不是玄黄大陆上的东西。
“林凡，持荡天剑修无上魔功，你有十年时间完成一切凡尘心愿！”
与此同时，龙逆跟着抛出了价码。
“有意思凌厉，今天天上是真掉馅饼啊？”林凡哭笑不得。
扭头看了看不远处悬在空中唾手可得的荡天剑，仅凭直觉也心知两方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林凡对自己的身份拿捏得很清楚，他不过是这些大佬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这绝非是什么逆天机缘，一招不慎必定万劫不复！
“拿出你们的诚意，我斟酌一番下决定。”
林凡朗声说道，紫萱一脸问号，越来越看不懂林凡在干嘛。
“蠢蛋！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龙逆见林凡着了道，忍不住发出震耳发聩的怒吼。
“你管我？”
林凡白了它一眼，他的命运还由不得一把剑来掌控。
龙逆龇牙咧嘴无能狂怒。
“龙逆，你与你守护的主人将被我等怒火吞没。”
这时，戚道子冷笑间睁开了双眸，他的瞳孔呈现出别样金色，犹如两道神辉点亮了铸剑之地。
“祸害众生的魔女，你休想得逞！”
龙逆冲着戚道子咆哮不断，可二者状态特殊，只能干瞪眼相互威胁。
“你已经输了，我的孩子绝不会让我失望。”
戚道子发出荡人心魄的轻笑，荡天剑选林凡为主并非偶然。
为此她不惜布局数千年，那一缕凡念在距离荡天宗附近城镇，轮回转世多达数百次。
而在她刻意操控之下，让其是体质、气质、乃至秉性，皆与曾经的秦无心一般无二。
只要凡念之身踏入荡天宗，这场博弈她就已经赢定了！
“给我听了，小子！”
龙逆满带怨念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总纲，血海无涯，怨魂为舟，轮回是苦，唯魔不朽！”
“孩子，收好此物，可助你早日荡平武神殿余孽。”
几乎同时，戚道子满脸柔光的看向了过来，一缕金光突然从熔岩湖中射出。
一枚仅有拇指大小的金色印章落入手中。
还不等他拿在手中查看，少女轻吟声在耳畔边响起：“一念通天，万法归虚，身似流云，心比日月……”
林凡心中凛然，调集所有专注力试图记下两部人皇经所有内容。
可很快他就傻眼了，这两部人皇经篇幅大得吓人。
“剑给我。”
林凡喊了一声，柳紫萱赶紧将灵剑递了过来。
下一秒，只见林凡以铸剑玉璧为纸，持剑作笔飞速刻下口诀。
“这是……什么功法，为什么我一句也看不懂？”
柳紫萱小脸震惊，反复研读玉璧上的文字，仅只是在心中默念两遍，只感觉腹中丹田似要裂开一般的难受。
林凡嘴角扬起一抹坏笑，道：“白嫖一正一邪，两部人皇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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