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禾从空间里拿出之前劈库房门的大斧子,哐哐一顿砍。
上次只把门框踢掉,实在太便宜他们了,所以他们没学乖,这次……
没几下,木门就被砍出个能过人的洞。
随着门洞出现,李氏的尖叫声如约而至:“你个死丫头,你在干什么?!”
“砍掉一些不需要的东西。”
方青禾说完这话,拎着斧子继续砍,门板砍掉以后砍门框,绝不给方家人废物利用的机会。
李氏急得团团转,拍着大腿叫骂个不停,却根本不敢靠近。
方青禾把好好一扇大门劈成柴火之后,把斧头扛在肩上,冲着李氏龇牙狞笑:“看清楚了,这就是把我关在门外的下场!
再有下次,我不砍门,直接砍人。”
屋里,方兴武听到李氏的声音,高声喊:“方大丫,不准欺负我娘,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方青禾看了眼东厢房,啧啧称赞:“到底是方家的种,躺在床上还想着帮你出头,不像二叔,明明好手好脚,看到老娘被欺负也只知道当个缩头乌龟。
为了以绝后患,我得找个机会把他另一条腿也敲断。”
李氏被方青禾凶残的眼神吓住了,说话都有些结巴:“疯了疯了,你、你真的疯了!”
“那你可要小心咯。”方青禾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疯子做事可是不讲道理的,当心哪天晚上我就钻到你房里,把你砍成一滩泥。”
“你你你!”李氏被吓得毛骨悚然,连连往后退,一个不小心,左脚绊了右脚,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像是自暴自弃一样喊:“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方青禾站在李氏面前:“我就是要给我爹治病啊,把我的钱还给我,咱们还可以像昨天一样相安无事。”
被方青禾居高临下的打量,此前几次被打的回忆霎时涌上心头,李氏再不敢嘴硬:“你的钱真的被抢了,不然我就还给你了!”
方青禾看了眼东屋:“那就拿你的钱来赔吧。”
李氏注意到她的目光,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飞快跑去房里。
房门关上,她终于有了些安全感:“你做梦!”
从门缝里看到方青禾去了西屋,她立刻打开衣柜,准备把钱财转移。
家里太不安全,还是送去娘家比较好。
可她伸手去抽屉摸,却摸了个空。
她的心一慌,颤抖着双手把抽屉拖出来,放在里面的小布包不见了!
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不住地哆嗦:“明明就藏在这儿的,怎么就没了?难不成是我换地方了?”
她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去摸柜子最角落的月事带。
月事带包着的银子也不见了!
再伸手,她装银子的抽屉和暗格也都空了。
“怎么会,怎么都没了?”
李氏不敢置信,把衣柜的衣服一件件抖动,衣柜的每个角落都摸了个遍,结果一个铜板都没找到!
“啊!”
李氏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整个人瘫软在地。
那是她攒了十多年的钱啊,是她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说是她的命根子也不为过!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啊!”
李氏捶打着地面,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她突然爬起来,发疯似的把整个屋子翻得底朝天,被褥、箱笼、床底下,连老鼠洞都掏了个遍,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当确认钱真的不见了时,李氏跪坐在一片狼藉中,眼神空洞得像具行尸走肉:“没了,都没了,这辈子白干了……”
方有根和方兴福扛着锄头回家,首先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门洞和满院子碎木屑。
方兴福都不敢往里迈步:“爹,咱家是不是进土匪了?”
方有根瞪着眼睛看向西屋。
村里怎么可能进土匪,这一看就是大丫那疯丫头造的。
转念一想,那丫头可不就是土匪么?
也不知道这会儿又发什么疯。
他琢磨着去族长家一趟,找几个帮手把大丫捆起来,不管是打一顿磨磨锐气,还是找个人家嫁了,总之必须把这死丫头给收拾了。
死丫头今天又是抢家里的东西又是砸门,动手的理由也很充足。
他正想着,李氏打开房门披头散发跑出来:“老头子,出事了,家里的钱都没了,咱们的钱被偷了。”
方有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李氏冲到他面,撕心裂肺地喊:“钱,钱没了!”
方有根如梦初醒一般往屋里跑,结果看到满屋的凌乱。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回事,那死丫头来咱屋里抢钱了?”
方青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门口阴恻恻道:“一会儿丢钱,一会儿又丢钱,你家土财主啊?
村里都知道你们俩冷心冷肺,为了几个臭钱不要脸,现在做戏也挽回不了你们的名声,省省力气吧!”
全部积蓄丢失的痛苦俨然盖过了对方青禾的恐惧,李氏一把扑过来:“是不是你这个贱蹄子偷了我的钱?
赶紧把钱还回来,不然我跟你拼命!”
送上门的脸,不打白不打。
方青禾一巴掌扇在李氏脸上,跳起来骂:“这钱早不丢,晚不丢,偏偏在我爹得病之后丢了。
咋?那小偷怕我们花家里的钱,索性他拿走去花了是吧?
不想掏钱给我爹治病就算了,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们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上辈子怕是算盘珠子成精吧?”
一巴掌让李氏找回了些许冷静,她不敢自己打回去,只能跟男人推搡:“老头子,这死丫头当着你的面打我,她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赶紧收拾她!”
方青禾双手环胸冷笑:“我爷五十多岁的人了,你大儿子可还不到三十,咋不叫你儿子动手?
是怕你儿子被打,你心疼是吧?”
李氏的内心深处自然是这么想的,但她肯定不能认:“你少在这里放屁,故意挑拨我们一家的关系,我告诉你……”
方有根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这话,他突然拎着李氏的胳臂问:“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我问你,钱是什么时候丢的?”
李氏的思绪回归正事,她想了想道:“月初的时候还在,我把所有钱都拿出来数了的!”
说完她一把指着方青禾:“当家的,肯定是那死丫头拿的,除了她没人能做出这种事。”
方有根险被这话气死。
月初还在?
这都月底了,她咋不说去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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