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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绝情的母亲

《情定三生,缘续今世》 冬风无痕/著, 本章共3786字, 更新于: 2024-08-19 13:35

在前面我便简单提及了吕斌的母亲,吕斌的母亲因为不满父母包办婚姻,所以在吕斌出生后便留书出走了,经过多年来的打听,吕斌的父亲吕忠仁还打听到她的一丝消息,不知他们是否会重逢?且听我慢慢道来:

原来二十年前吕斌的母亲,也就是张燕敏留书离家后便来到这座庵堂出家了,俗话说“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一晃眼张燕敏在慈恩寺独伴青灯二十年有余,她万万没想到吕忠仁也是痴情人儿,他每年都会来这里礼佛,每次他来到这里,张燕敏都会偷偷躲起来。上次吕忠仁父子在佛堂所说的话,张燕敏躲在暗处都听见了,听完他们的谈话,她的心里在流血,眼睛也不由得湿润。出家人本应做到六根清净,然而这二十年来她始终都无法忘记这里的孩子,无法忘却凡世俗尘又怎能六根清净?直到那天吕忠仁因为看见她的背影在追赶时不小心摔倒,她还上前查看了一番,然而始终还是没有勇气与他相认,因为她的心里毕竟还有一道坎,她担心自己一番迈出这道坎,一切痛苦会如潮水般涌来,那么这二十年的“独伴青灯”不是欺骗了自己?该去的就让他去吧,何必让这些世俗骚乱自己的心绪?

此时的张燕敏穿着一件朴素的尼姑服躲在暗处偷偷看着跪在佛像前的吕忠仁,眼前的吕忠仁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轻小伙子,他已经两鬓斑白,青丝间也有了少许白发,这些年来他既要打理事业,还要照顾刚出生的吕斌,岁月在他的额头间也留下了痕迹。他在佛像面前说了很多话,只听他心无旁骛吐露道,“…燕敏,我现在尊重你的选择,然而我最想问你一件事,现在你是否已经原谅我了?”说完这句话,吕忠仁隐隐感觉到张燕敏就在他的周围,只是她不敢面对自己!与其说是她不敢面对自己,还不如说是自己不敢面对她,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当年的年轻气盛,固执已见造成的。

穿着尼姑服的张燕敏掩泪来到后院,此时她的心情很复杂,自己逃避了二十年,没想到再次看见吕忠仁父子时,她原本平静的心再次泛起涟漪,终究还是自欺欺人!她独自流泪,早已遗忘的那些事再次似潮水般涌出来,与其说是遗忘,还不如说是被深埋心底,它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然而这段深埋心底的往事就仿佛是被锁在一口箱子里,此时的吕忠仁就是那位拿着钥匙的人,吕忠仁最终还是即将打开这口有秘密的木箱,到时她又将如何面对?

“苦善!”突然从张燕敏的身后传来一声。张燕敏立即擦干了眼泪,她转过身去恭敬喊了一声,“师父!”原来张燕敏出家后的道号叫“苦善”,站在她身后的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便是她的师父,也是这座庵堂的主持。

“苦善,你哭了?”主持见她眼角有泪痕问道。张燕敏立即否认道,“没有,只是风沙入眼。”主持听后循循善诱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喜就是喜,悲便是悲!”张燕敏听后方知自己的一切都瞒不过师父的法眼,立在原处不言语。只听主持继续说道,“出家人六根清净,不能被世俗所羁绊!你六根未净,何以称佛门中人?扰我佛门清净!”她继续说道,“你这样被世俗纠缠,无疑是在折磨自己,你这样值得吗?”张燕敏听后说道,“师父,自从苦善遁入空门那一刻起便把那些俗事拋于门外,苦善那一刻开始已经心如止水了!”主持听后也知道她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她缓缓说道,“可是你眼角的泪痕早已背叛了你!”听了师父的话,张燕敏顿时有些拘谨,只听师父继续说道,“苦善,你也不必再隐瞒了,从你踏入慈恩寺那一刻我就知道,一个女人要彻底摆脱世俗的纠缠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不然你为何每晚都掩泪入眠?”听了师父的话,她还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师父的眼皮底下,不由得因为自己先前的撒谎而面红耳赤,只听师父语重心长道,“既然不能摆脱一个‘情’字,你为何不能出面把这件事做个了结?真正把这些世俗关在门外?那样还能做到我们佛门中人的心静无为!”

“不!”张燕敏听了师父的话缓缓说道,“我不能这样做,我这样做只能提及那些伤心事,给自己,给别人痛苦,我们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吗?我不愿,也不想再伤害任何人!”听了苦善的话,师父也明白她的意思,她善意提醒道,“师父也知道你的一片苦心,但是你这样做不是在伤害自己吗?更何况你带着世俗游走于佛堂,岂不是对佛堂的玷污吗?”听了师父的话,张燕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也没想到自己带着世俗出家,不仅痛苦了自己,还玷污了清净的佛堂!主持见她不言语,也知道她左右为难,一切事还是希望她自己权衡定夺,她缓缓念到,“心静则国土静,心安则众生安,心平则天下平。”说完便缓缓离开了。

吕忠仁今日没有遇见张燕敏,心里自然是失落的,他回到家中,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热茶,热气在空中漂浮。吕忠仁没有端起热茶,他依靠在沙发上,双目微闭,仿佛在想什么事,又仿佛在等人。

不一会儿,只见吕斌匆匆赶进客厅,他还没有来得及坐下便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吕忠仁睁开眼睛,他没有立即回话,而是让他坐下,吕斌更加着急了。

“其实我有一件事向问问你!”吕忠仁说到,吕斌忙问什么事?当吕忠仁说出是关于他母亲的事时,吕斌更加惊诧,因为自从上次去了慈恩寺后便没有听父亲提及这件事,“母亲”一词对他而言是如此陌生,遥不可及!他忙问母亲什么事?是不是想到母亲了?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然而吕忠仁摇了摇头回道,“没有。”听了父亲的话,吕斌一阵失望,然而父亲继续说道,“不过我总觉得她就在我们身边,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吕斌听后急迫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吕忠仁听后说道,“不,我知道她一定还恨我,所以一直都躲着我!”

吕斌听后劝道,“可是你们毕竟是夫妻,到底还是我的母亲!”停了吕斌的话,吕忠仁也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二十年前的事,吕斌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立即问道,“母亲为什么要躲躲藏藏?而且一躲便是二十年!”吕忠仁听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次着急叫你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想问你如果有一天你与母亲相逢,你会恨她吗?”吕斌没想到父亲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他从小都没有见过母亲,起初从父亲那里得知母亲早已难产而亡,所以对母亲根本没有任何情感,直到前段时间还知道母亲还在世的事,心里自然对母亲有些渴望,希望能见到母亲!如今父亲说出“恨不恨”母亲的话,他又该如何回答?吕忠仁见儿子没有回答,他缓缓说道,“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是怨恨她,毕竟她抛弃了你二十年,没有给你一天母爱,甚至可以说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母亲’二字。”

听了父亲的话,吕斌说道,“是的,她没有给我一天母爱,我的心里确实怨恨她,世上哪有这样绝情的母亲?”

“你不应该恨你的母亲!”吕忠仁接过话,充满自责道,“毕竟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要恨的人是我,是我这个狠心的父亲!”吕斌听了父亲的话,一口否定道,“不,我不能恨你,也不能恨你,因为你是世上最好的父亲,这二十年前你既是我的父亲,也是我的母亲,您含辛茹苦把我养大,这是不可否定的事实!”

“那是因为我在赎罪!”吕忠仁痛苦道,“是我毁了你母亲一生的幸福!”吕斌听了父亲的话更加不明白了,明明是母亲抛弃了这个家,为什么父亲还如此痛心疾首?他生气说到,“我不明白,明明是母亲抛弃了这个家,您为什么要把这过错也揽在自己身上?这样对你公平吗?难道说这也是一中赎罪,您这样做无疑是让那位不负责任,绝情的女人逍遥法外!”

吕斌的话刚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吕忠仁的一记耳光落在他的脸上,吕忠仁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出手打了儿子,顿觉后悔,他立即缩回手,喃喃说到,“我不许你遮阳说她,因为她是你的母亲!”吕斌待立无语,吕忠仁转过身去,摆了摆手无奈说到,“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说完便带着落寞的背影上楼了,望着父亲日渐消瘦的背影,吕斌顿时觉得父亲又苍老了许多。

自从上次曾海亮向胡冬梅表白被婉拒后,胡冬梅一直都认为那一切都只是他的醉言醉语,所以也没有往心里去,至于曾海亮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也许他们的缘分还没到,所以也没有纠缠那晚的事,毕竟他也不希望因为一次的表白不成功就让她疏远自己。

这天他们走在热闹的街头,胡冬梅的心情还不错,她的心情不错,曾海亮的心情当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当胡冬梅突然问道,“你说男人一般喜欢怎样的女人?”曾海亮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出这件事?他思索一番后小心翼翼回道,“我也不知道,毕竟每个男人的喜好都不同,比如有些喜欢活泼的,有些喜欢文静的,有的喜欢朴实的,有的喜欢妩媚的…”说到这里,他望了一眼胡冬梅说到,“我就喜欢活泼可爱的!”胡冬梅似乎没有明白他的话,她若有所思问道,“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傲雪姐?”在她看来,王傲雪既不活泼也不可爱,既不文静也不妩媚,听了她的话,曾海亮便说道,“也许她长得漂亮,所有男人都喜欢长得漂亮的女人!”听了曾海亮的话,胡冬梅立即怼道,“那你是不是也喜欢傲雪姐?”一句话让曾海亮不知所措,顿时觉得双颊打探,他立即辩驳道,“可是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也长得漂亮呀!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听了曾海亮的话,胡冬梅又问道,“那你说我的表哥喜欢怎样的女人?”曾海亮听后不假思索顺口而出道,“你表哥当然喜欢我姐姐了!”话音刚落,曾海亮便看出冬梅的脸由晴转阴了,只听她不悦道,“你姐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漂亮点么?如果我精心打扮一下也不比你姐姐差!”听了胡冬梅的话,曾海亮却来了一句,“怎么,你不会又玩乔装打扮去当卧底吧!”胡冬梅听后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傻,已经有前车之鉴了,我该不会重蹈覆辙呢!”曾海亮忙问她该以怎么“装扮”面对王岳明时,胡冬梅却不言语。曾海亮跟在她的身后,胡冬梅的脚步不禁加快了,不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她又会做什么事?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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