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历史,兴衰成败,王朝更替,一直存在。
王朝更替,免不了战争的残忍,有战争就有死亡,有死亡,就有家庭支离破碎,有支离破碎,就有流离失所。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历史,在记录着时代的悲喜与忧欢。
权利,永远是争夺的中心,为其死,为其伤。
争权夺利,受益的是一部分人,受害的,又是一部分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有些时代有些国度有些地方,这,就是一种写照。
豪门贵族,酒池肉林,夜夜笙箫,杯盏交错,生活糜烂;
底层平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饥寒交迫,生活艰辛。
又有盗匪横行,邪教遍布,搜刮钱财,只是内忧;
边境交战频繁,外族入侵,烧杀掳掠,这是外患。
民众苦不堪言,生活,还得继续下去。
耕农耕作,早出晚归;
商贾经营,兢兢业业;
兵握刀枪,昼夜守卫;
大夫挂诊,救死扶伤;
风尘接客,行尸走肉;
货郎挑担,走街串巷…
历史总在分层,将人划分。
有人勤劳节俭,自然有人好吃懒做;
有人勇敢,自然有人胆怯;
有人光明磊落,自然有人阴险狡诈;
有人本分,自然有人歪门邪道…
有三种人,古往今来便存在着,祸害家庭。
一种爱财如命,一种嗜酒如命,一种嗜赌如命,手里没有钱财,随即铤而走险。
有罪三,小者坑蒙拐骗,中者偷盗抢劫,重者谋财害命,荼毒社会。
还有人,变卖家产,卖妻卖子。
战乱,最缺的是人,最不缺的也是人。
有钱、有势、有权的人或者是组织, 就会做着人口的买卖,直接或者是变相的方式。
有一门营生,自古有之,那便是青楼。
青楼,称谓不一,勾栏、窑子、夜窟等等,女子用身体做本钱的地方。
有两种女子,一种卖身不卖艺,用的本钱是自己的身体,取悦别人;一种,卖艺不卖身,用的本钱是自己的才艺,取悦别人。
这个行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兴起的行业,只知道,古来有之。
前者,卖身,靠的是吹摸拉弹揉入;后者,卖艺,靠的是吹摸拉弹作唱。
前者闺房之糜乐,上不得台面,后者琴棋诗书画,登大雅之堂。
因此,在世人的认知里面,风尘女子分两种,前者为妓,后者为姬,但是卑微尊贵与否,不看其属,全凭自己。
之前,赵国,便出了一名女子,叫婉秀,成为妓第,其名气,连当时的姬首也压不住。
只是这婉秀,只卖身,没有才艺傍身,如果其兼具出众的才艺,那彼时的“花魁”,必然是她。
和“花魁”春风一度,价值千金,多少权贵,趋之如骛。
人分三六九等,姬和妓,除了身份低微之外,跟其他平民,并无区别。
而且,一些世家贵族,家里也会豢养歌姬娱妓。
青楼的里面接客的女子,从何而来?
一种,里面女子生的。
娱妓接待男客之后,意外怀了胎,又不好处理,只能生下来抚养。
在妓院长大的孩子,男孩做伙计,女孩被培养接客。
另一种,买来的。
有些家庭生活不下去了,卖女。
小到才出生的女婴,大到年岁十五六岁的,只要价格合理,青楼都愿意买,尤其是十三十四岁的,价格更是奇高。
青楼愿出高价钱,一些被钱财迷了心智的人,抢着卖孩子。
虽然官府明令禁止,但是背地里,总有人在做这勾当。
而有些被贩卖的孩同,是人贩子偷来的。
小偷针线,中偷钱财,大偷人口。
魏国十几年前发生有大案,某偏远山区的孩童,被人用迷药迷晕,用绳索捆绑,运输入城,买卖给青楼,人数将近二十。
青楼见怪不怪,不买,那些孩子的处境更艰难,买了,也算给人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还有一种,就是,抓的。
按照大魏律法,谋逆之罪,涉罪者不赦,知情者不赦,不知情者,可流放。
流放罪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流放地极其偏远,偏远之地,管理松懈,军备不足,有人口丢失,有人口死亡,期间种种,不一而是。
流放途中,押送官役有凶恶者,时有对流放之人,进行殴打,羞辱,甚者,造成死亡。
这一条不归路上,发生抓捕女子的事情,自然再正常不过。
不过,这种事情,少有发生,毕竟,流放大案,不是天天有,时时见。
近百年来,诸国之间,少有战乱。
魏国,立国,已有四百余年,皇室宗亲、王族贵胄无数,各郡分封,相互节制。
疆土巩固,民众安居,日子还算安定,倒也符合魏国大安的都城名字。
魏国这些年,发展极好,尤其是青楼,建立有好些家,小到泽城,大到都城,都有挂牌营业的青楼。
俗话说,男人日子安定了,有钱了,就想搞搞事。
有打架,有斗殴,有听曲,有听书,自然,也有喝花酒。
大魏,民风日渐消糜。
大魏国,南部郡城,名为涂山。
涂山,为郡城,不是特别大,但也不小,人口近五十万,在众多郡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涂山,是大魏朝涂山亲王封地郡城,涂山王玖离汝延,年方四十七,武将出身,血气方刚,镇守大魏南部数十年,膝下三子两女,据说其本人年少时也爱好风流,也算是冠绝大魏的人才了。
道黄历,4312年夏,大魏国,涂山郡,涂山王府,议事厅。
涂山王玖离汝延,正低头看着从北方传来的信报,信报上所说什么事情,旁人不得而知。
涂山王玖离汝延,看完信报,闭眼挺身靠到王座椅背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知是喜还是忧。
过了少倾,被传唤之人陆续到来。
“父王,不知道匆忙召集儿臣等前来,所谓何事?这信报上所说的事,可是大事?是王城有什么变故吗?!”
见涂山王只字不言,殿中站着的一个青年却是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青年生的虎背熊腰,与玖离汝延身形相近,脸庞棱角也相似,也是好当当的一个武将。
正是涂山王府世子,玖离南风。
“信报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事不关我大魏,是赵国那边的事情。”玖离汝延闻言睁开眼睛,缓缓说道。
“父王说的,可是赵国夺嫡一事,已经有结果了?”殿中另一位青衣青年问道。
“松儿,所说不错。”涂山王赞许地看了青年一眼,随即点点头,道:“赵国虽是敌国,但是我们两国相邻,在北方也共同抵御着北部草原蛮国,哪一个皇子继承了皇位,也决定着两国的交往变化形势。”
青衣青年玖离南松,被涂山王赞许,得意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兄长。
“这夺嫡之事,也持续了好几年,那些个皇子,在其国四处走动,拉帮结派,搞得王庭乌烟瘴气。现在出结果了,赵王那边,估计也松了口气了。”
见两个哥哥都在涂山王面前有所表现,三公子玖离南河,也急忙出言发表自己看法。
“那王爷,赵国夺嫡的皇子,不知道哪一个?”底下老臣作辑问道。
“这个问到点子上了!”玖离汝延扫了下方人群一眼,见下方安静了下来,这才开口,道:“不是老大陈炤楚,是老二陈炤连。”
“陈炤连?”
“信报上所说的,是二皇子陈炤连。”涂山王点头道。
“赵国的大皇子,据传闻生性懦弱,贪图享乐,纨绔一个,早就失了赵王的宠爱,相比较其他几个皇子,就逊色许多。”底下王府老臣道。
“这个自然。老大不行老二上,老二不行老三上,天经地义。”涂山王府二公子玖离南松笑道,引得大厅众人笑声一片。
“大哥,你可别学陈炤楚那样。你要是不行了,我可就顶上去了。”玖离南松看着自己的大哥玖离南风,打趣道。
“二弟,你这么自信?我是习武为重,又识兵法文字,难道还怕你不成?!”闻言,玖离南风不由没好气地瞪着自己的二弟。
“自信总要有的,不然,在涂山郡,我生活不下去啊。”二公子玖离南松夸张道。
“所以,你们两个这么强势,我作为最小的老三,是注定没戏啦!?”看着自己的两个兄长斗嘴斗的欢,三公子玖离南河不由插嘴道。
“确实如此,你还年幼,就安心玩耍去吧,去找你的小娘子,而且父王母妃也允许,我们可是羡慕你,羡慕的紧的。”午离南松轻笑,一边拍着三弟的肩膀。
“胡说,我没有去找小娘子。”玖离南河气急败坏,瞪眼道。
哈哈哈……
大厅一片笑声。
“赵国夺嫡尘埃落定,会影响到我们大魏的局势。局势一边变,也会影响我们南方,你们莫要懒散冷淡,该关注的也是要关注,这才是王府之人该做的,别一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玖离汝延目光扫过自己的三个儿子,最后视线停留在午离南河身上。
“父王所言极是。”三位公子连忙道。
“王爷所言极是。”
“嗯。”玖离汝延点头,接着道:“今天议事暂且到此,你们全部退下,各司其职,该干嘛的干嘛。”
底下众人退去,三位公子却站着,一步未动。
“还有何事?”
“我们见父王神色疲劳,可是有事?!”二公子玖离南松问道。
“没有什么事,只是累了,你们三兄弟也去吧,本王再待一会。”
“儿臣,告退。”三位王府公子,这才转身离去。
他们未曾注意到,涂山王玖离汝延,眼里升起的一缕担忧,似乎是因为……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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